司马夜强忍着肋下剧痛和体内被冰寒剑气扫过的不适,声音沙哑地开口,试图解释:
「是这三人……出手在先!」
「闭嘴。」
凌清竹冷冷打断,语气不容置疑,周围的温度骤然又下降了几分:
「黑风岭中,你与柳如烟私斗,致其……宫锁失守,元阴大泄。」
凌清竹的声音毫无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件与己无关的事实,但「宫锁失守,元阴大泄」这八个字,却像重锤砸在司马夜心上:
「此事,戒律堂已有记录。凭此,我便可拿你。」
她向前踏出一步,微微抬起右手,指尖一缕冰蓝色的寒气缭绕。
冰冷的剑意如同无形的寒狱枷锁,瞬间将司马夜笼罩,空气都仿佛凝固成冰。
就在这气氛凝固到极点、司马夜几乎要不顾一切催动红鸾劫做最后一搏之时——
墙边,那被冻僵的矮壮头目似乎缓过一口气,眼中充满了对凌清竹的极致恐惧。
他强忍着剧痛和冰寒,手脚并用,如同一条濒死的蛆虫,挣扎着、极其缓慢地向巷口方向蠕动,试图逃离这冰寒杀神的视线范围!
另外两个捂着裤裆的劫匪,看到头目的动作,眼中也爆发出强烈的恐惧!他们强忍着下体的剧痛和冻僵的身体,也挣扎着、连滚爬爬地想要跟着头目一起逃!
「哼。」
一声冰冷的轻哼,如同死神的叹息,在死胡同里响起。
凌清竹甚至没有回头。
她只是随意地挥出了右手,那修长、骨节分明、仿佛由寒冰雕琢而成的食指与中指,对着那三个如同蛆虫般蠕动的身影,极其随意地、如同拂去尘埃般,轻轻一弹!
咻!咻!咻!
三道凝练到极致的冰蓝色寒芒,如同死神的请柬,从她指间迸射而出!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
噗!噗!噗!
三声极其轻微、如同冰锥刺入朽木的闷响,几乎同时响起!
那挣扎着爬行的矮壮头目,身体猛地一僵!他的眉心处,一个指头大小的、边缘光滑如镜的冰洞赫然出现!
没有鲜血流出,因为伤口瞬间被极致的冰寒冻结!
他眼中的恐惧和求生欲瞬间凝固,然后迅速黯淡、熄灭,身体保持着爬行的姿势,彻底僵硬,变成了一具覆盖着白霜的冰雕!
另外两个劫匪,一个被寒芒从后心贯入,前胸透出,瞬间冻结了心脏;另一个则被寒芒精准地射穿了后颈,颈椎连同生机一起被冰封!
两人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如同被瞬间抽走了所有生机的木偶,扑倒在地,身体迅速被一层冰霜覆盖,死得无声无息,脸上还残留着惊恐。
三朵微小的、由鲜血和冰晶混合而成的诡异冰莲,在他们致命的伤口处悄然绽放,随即又被更厚的冰霜覆盖。
整个过程,快得如同电光火石!
从凌清竹弹指,到三人毙命化为冰雕,不过一息之间!
冰冷的杀意,如同实质的寒潮,瞬间淹没了整个死胡同!比之前更甚百倍!
「犯律欲逃,可先斩后奏。」
司马夜瞳孔骤缩,浑身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彻底冻结!他看着那三具瞬间失去生命、覆盖着白霜的冰雕尸体,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这就是筑基后期执法者的力量!这就是玄天剑宗戒律堂的冷酷!杀伐决断,视人命如草芥!
凌清竹缓缓收回手指,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身后似有法器微微一震,将死去的三名劫匪逸出的微弱阳元吸收。
她冰冷的目光重新落回司马夜身上,那无形的压力几乎要将他的灵魂都碾碎。
司马夜的心沉到了谷底,浑身肌肉绷紧。
「咯咯咯……这冷美人儿!好手段~更是好身段!瞧那翘臀!」
剑灵那妖娆而充满恶意的意念又在他脑中尖笑:
「要不你这小废物降了吧~说不定回去是这冰疙瘩亲自审你,我刚才偷偷瞧了!别看她冷冷的好像禁欲石女,方才她瞧你身子的时候,啧,那小穴也是浸了点水儿呢!」
「太阴锁宫经?练得再好,也锁不住骨子里的骚!小废物,你想让她领回去挨肏呢?还是现在就和她爆了?」
疯狂的念头如同毒草般滋生。
拼了?用红鸾劫搏一线生机?
但筑基后期的恐怖威压如同实质的冰山,死死压着他,让他连动一动手指都无比艰难。境界的鸿沟,在此刻展现得淋漓尽致。
就在司马夜天人交战的时候,凌清竹的动作却微微一顿。
她那双冰封的眸子深处,似乎有极其细微的波澜一闪而逝,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
她缓缓放下了手,指尖的冰棱无声消散。
「念你此刻是受害者。」
凌清竹的声音依旧冰冷,却少了一丝方才那必杀的决绝:
「强押你回戒律堂,于理不合。」
她看着司马夜,眼神锐利如刀,仿佛要剖开他的皮囊,直视他那躁动不安的灵魂深处:
「司马夜,我知道你。昔日司马家天才,内门弟子,却困于练气三层整整三年。」
她的目光在他那依旧鼓胀的裤裆上停留了一瞬又迅速别开,意有所指:
「如今,你似乎……已有进展?」
「七日。」
凌清竹竖起一根包裹在玄黑手套中的纤长手指,语气不容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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