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正常,这几十幢别墅里,随便拉出个老教授,都是能让里世界抖上一抖的存在。
把车停在一道院门外,跟安保登记了信息,连我的小女仆都没让进,我独自提着一个公文包进了小区。
走了几分钟,我才停在了一栋别墅前,按响了门铃。
开门的是一个漂亮女人,看着二十岁左右,穿着一件藏青色的复古旗袍上衣,下半身是黑色长裙,梳着端庄的发型,看她第一眼,她就给人一种书香门第的大家闺秀的感觉。
她看到我,说:“是余先生吧?”
我点了点头说:“是,打扰了。”
“进来吧,奶奶在书房等你呢。”
原来她是老教授的孙女。
我进了门,跟在她身后,转到一个房间门口。她轻轻敲了敲,里面传来一个声音:“进。”
她才打开门,我独自进去之后,女人又小心翼翼把门关上。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一张书桌后面,摘下老花镜,看了我一眼说:“小余,坐吧。”
虽然我没有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但我不傻,很容易就查到了我的过往求学经历。大学的时候,这位在文学界地位极高的散文大家陆谨,曾是我的授课老师。老太太年近七旬,当时我是她带过的最后一届学生。
在我完成那部作品的修改之后,就一直在联系她,她也是直到现在才有空见一见我。
老太太笑着说:“小余啊,听说你现在当老师了?”
“是,现在在一中当老师。”
“还不错,要好好教书。”
我乖乖点头。
一段寒暄之后,老太太进入了正题:“你今天来,应该也不是单纯来看我的吧?”
“当然看您是主要的。”
老太太笑着说:“我记得你读书的时候,呆呆的,不懂这些,现在看起来好多了。社会是个好老师啊。不说这些了,你有什么事,直说吧,老太太我精力不如从前了。”
我知道老太太是要下逐客令了,毕竟我只是个小人物,当时读书的时候,应该也没给她留下多深的印象,她愿意见我,我已经很高兴了。
连忙拿出公文包,掏出一叠纸,恭敬地递过去说:“老师,我写了点东西,您也知道,我人笨笔拙,发表不敢奢望,但毕竟是自己写的文章,还是抱有些念想,想请您帮着斧正。”
老太太接过稿子,戴上老花镜。
“老人与海?这名字倒是质朴。”
她翻开第一页。
从我穿越到里世界后的第三天开始,我就开始在脑海里回忆前世看过的书,作为文学专业的学生,我带到里世界的唯有这一脑子的书籍。我曾想过重写《红楼梦》,但难度实在太大了,从我开始提笔到现在,也不过写了两章,而且极为拙劣。要是再给我几年时间,或许我能勉强将红楼默写出来。虽然肯定远远比不上原着,对文学本就羸弱的里世界来说却足够震撼了。
这本是我为了娶到可可留的底牌,现在为了秦鱼,不得不提前用出来了。所以我先将《红楼》搁置,复写了《老人与海》。
其实我记得很多作品,但许多都和历史有关,想要写出来,都要经过不小的改动,所以最后选了这部,算是改动比较小,却也足够经典。
老太太陷入了安静。我没有着急,耐心地等着。
半小时后,忽然门被敲响,老太太这才从书页中擡头,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问:“这是…你写的?”
我依旧谦卑:“请您斧正。”
老太太的孙女开门进来,说:“奶奶,邓院长来了。”
老太太看着自己漂亮的孙女,说:“不见,你让他…明天下午三点,叫上吴松白一起来。”
女人点头离开后,老太太又看了我一眼,然后继续阅读了起来。
但没多久,她放下书,站了起来,我连忙跟着站了起来,去扶着她。她牵着我走出书房,喊了声:“亭亭!”
她的孙女又走了过来,问:“怎么了?奶奶?”
老太太拉着她的手,将她的手放在我的手里说:“你们年轻人,多交流交流。我老了,看书慢,你俩不着急,慢慢做,这屋子隔音好,使劲折腾,别怕吵到我。”
亭亭看了我一眼,害羞地说:“奶奶~又让人家伺候男人~”
老太太笑着说:“这回不一样,能伺候他是你的福气,你现在不伺候他,再过些日子,你想给他当玩具估计都要排队了。”
亭亭惊讶地看着我。
我连忙说:“老师折煞学生了。”
老太太却说:“也是我老了,要是你早来几年…算了,你们去玩吧,亭亭,伺候好他。”
说完,老太太转身进了书房,关上了门。
我有些尴尬。
亭亭却甜甜一笑,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只知道你姓余。”
“我叫余期,期待的期。”
“期待?你在期待什么?”
她往前半步,身子与我贴得很近。
我尴尬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姓叶,叫叶亭,你可以叫我亭亭,今年刚满二十,文学院,大二。你呢?”
“那你还是我的学妹,我二十四,刚毕业两年。”
她拉着我来到客厅坐下,靠着我坐着问:“你给奶奶看了什么?她很少这样。”
“这样?”
“嗯~这么认真地看别人带来的书~还让我伺候你~”
“以前你也伺候过?”
她想了想说:“一次,是我十五岁的时候,奶奶想立马认真把访客的作品看完,就会让我伺候男人,免得让他等得无聊。”
“你不介意吗?”
她摇了摇头说:“你知道我伺候的那个男人都是谁吗?”
“猜不到。”
她贴我贴得更近了,说:“冯陈。”
我知道这个人,他刚拿了上一届的矛树文学奖。
四年评一次的矛树文学奖,是世界上最权威的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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