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星神色一凝。
遭了,她看了过来了,是怀疑到我头上了?
“飞星?”
见他神色陡然凝重,一旁的广刹也皱起眉头,随即轻声道:
“若是出了事,你便先走,我来断后。”
飞星闻言回头看向她,说道:
“真人我已想到脱身之法,但需你先以身体不适为由,佯装情难自已地离开此处,这样我才好脱身。”
广刹问道:“你要用什么办法?”
飞星凝重道:“时间紧迫,已来不及解释了!真人,相信我。”
广刹犹豫片刻,咬了咬唇,趁着周围无人注意,拉着他的手掌在自己的胸前一按。
刚好一手以全覆的温软触感从掌心中传来,飞星用力一揉,广刹险些嘤咛出声。
趁着此刻羞臊脸红,她起身向紫绡夫人请辞。
紫绡见她这副模样,以为她也是药性大发了,于是心中又疑惑起来,但不论如何,让这般美人离开自己的小飞星身边是她求之不得的,她自然当即应允。
广刹看了一眼飞星,飞星微微一笑,于是她转身离开。
不少宾客面露遗憾,想着刚才就该多看几眼。
……
门外的屏风后方,采华正满心焦急地缩在墙角,在广刹走出门的瞬间,她的五官便舒展开来,惊喜地迎了上去。
“师姐!”
“……”
“你怎么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啊!”采华嘟着嘴埋怨道,发现广刹一脸愁容,向她身后一看,却不见飞星踪影,心头一颤,小心问道:
“他人呢?”
“还在里面。”
“啊?那什么时候出来?”
“他说有脱身之法,应该很快就能出来吧。”
广刹紧紧抓着袖子,回首看着那仿佛隔绝两个世界的天狗食月屏风。
“很快就能……”
……
飞星平静地坐在原位,端起酒樽轻抿一口。
我果然喝不惯酒啊,尤其这种醇香、醉人的老酒。
他轻轻一叹。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说真人刚才都在说傻话。
我不会让她留下断后,而且真出了事她也挡不住任何人。
之所以会让她说出这种傻话,还是因为我太弱了。
金丹境还是不够啊。
元婴境也不够。
化神境……
还是远远不够。
我——
飞星眯了眯眼睛,瞥了一眼阶上的紫绡夫人。
广刹就算死也会跟他死一块,所以哪怕是谎言,他也要让广刹离开。
脱身之法——自然是要现在再开始想的。
酒宴还在继续,紫绡夫人的视线不时落在飞星身上。
她觉得自己只是在趁人不注意偷看他几眼——尽管只露出了下半张脸,但她越看越喜欢。
飞星却只觉得脊背发凉,认为紫绡夫人是越来越怀疑自己了。
怎么办?
反抗?不可能。
求饶有用吗……
虽然很不想,但我用美人计的话……
难道真要像那魔花说的一样,到时候偷偷用它控制住她吗?可是……
飞星天人交战,眉头紧锁,锁住了道德与现实的两岸。
须臾间,一道人影出现在堂中。
是一名比飞星稍矮几分的修长男子,紧束的发髻被黑色的发带包裹着,一身灰色衣袍后绣着白蛇缠花的图案。
虽然也是满头白发,但与天霜教的碎日圣女那如雪的洁白不同,他的头发是银白一片,宛如月色下的河泽,又似冷谭中的剑光。
他如鬼魅般忽然出现在堂中,悄无声息,而且不是站在客人们的地方,而是站在阶上,与紫绡夫人平视着。。
堂中的宾客们微微一惊,不知他是什么身份,纷纷根据自己的观察揣测起来。
宋未羊观察到他衣袍的布料有些特殊,自己似乎在哪里见过,但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
刘知义观察到周围的侍女们看到他后微微一惊,随即便纷纷低下了头,没有一人上前质问,于是神色微凛。
虬鹏则聪明地直接看向紫绡夫人,发现她皱起来眉头,脸上露出一抹极为明显的不悦之色。他立马离开位子来到阶前,指着男子厉声呵斥道: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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