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士兵们还在吵吵嚷嚷地窥视着,渐渐地,这种吵闹声变得越来越小。他们被长官紧张的样子和毫无动静、威风凛凛君临天下的敌将所震慑。
「……」
那是异样的光景。
两军总数12万的对峙之地,在困惑的同时,一片寂静。
威尔克仿佛一直在等待着那份寂静,默默地拔出了挂在腰上的剑。那是水蛇宝剑。
威尔克一手握着宝剑,动作缓慢地将剑尖刺向远方的天空。银色的双眼也凝视着遥远的远方。
「……啊!」
这种姿态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将越过金德罗亚军前进」的预告。同时也是对修皮亚杰克军队的挑衅。
「我们是解放军! !」
威尔克的声音在战场上轰鸣。
「我们是解放沃伊斯特拉的人! !」
威尔克继续说着,仿佛在大声呵斥所有敌我双方的士兵。
威尔克军的士兵们为了响应他的号召,不时地高喊起来。
「我们是解放被暴政压迫的人民的人! !」
威尔克的鼓舞是前所未闻的。
「饱受重税之苦的人民啊! !」
这并不是强迫战斗的话。
「在战争中受伤的人民啊! !」
这不是让士兵下跪的话。
「忍受恶政的人民啊! !」
这不是奴役弱者的词语。
「你们的故乡现在被我们解放了! !」
那是对百姓说的话。
「你们的故乡现在!从无休止的暴政中解放了! !」
这是对修皮亚杰克领地人民说的话。
「我们是解放军! !」
威尔克重复着同样的台词。
简单化的这句话让金德罗亚士兵的心中萌生出淡淡的期待。
「我们是解放沃伊斯特拉的人! !」
反抗库沃路丁奇家族的南邦南市依然健在,现在市民们还在和平地生活着……很多金德罗亚士兵都听说过这样的传闻。不少人成为俘虏,亲眼目睹了当时的繁荣。
然后威尔克说他已经控制了沃伊特拉北部的所有城市,解放了它们……。
「我们是解放被暴政压迫的人民的人! !」
说不定,自己的故乡也能和南邦南市一样,免于战祸……一名士兵突然这么想。
「你们的故乡现在被我们解放了! !」
也许,可以和余下的家人和恋人和平地生活……一名士兵突然这么想。
「你们的故乡现在!从无休止的暴政中解放了! !」
也许,库沃路丁奇胜利了,就能从这种穷困的生活中解放出来……一名士兵突然这么想。
「我们是解放军! !」
那是为了提高南邦南士兵的士气,激励在当地调配的领兵,让他们产生主人翁意识的演说。但是,那个声音确实也在金德罗亚士兵中回响。
他们本来就不想战斗。
因为是领主的命令,是强者的命令,所以不得已隶属而已。金德罗亚士兵失去了握武器的力气,脚步变得沉重起来。
金德罗亚开始介入威尔克的演讲。扩音魔法带来的怒吼反射在天空,响彻大地。这似乎是对抱有微弱希望的士兵的斥责。
但是,威尔克对此不齿。
「我们是解放沃伊斯特拉的人! !」
己方的大将只看到了库沃路丁奇·威尔克。
敌军的大将看着生活在沃伊斯特拉土地上的人们。
金德罗亚士兵感受到了这种差异。
正如主祖不期待隶祖一样,隶祖也不期待主祖。因为他们本能地明白,强者不可能实现他们的愿望。
「我们是比暴政更能解放人民的人! !」
但是现在,金德罗亚的士兵期待了。在对隶祖说话的主祖面前,他们看到了光明。
「……拜托你了……」
从士兵的口中,充满了类似祈祷的想法。
他们目不转睛地盯着威尔克。就像他们自己「期待」威尔克一样,威尔克似乎也「期待」着金德罗亚士兵。
回应了对方的期待,也能回应我们的期待吗?他们想知道答案。他们忍不住想听到那重复台词的结尾。
「这些家伙? !」
自己的士兵用羡慕的眼神看着敌军。当修皮亚杰克武官注意到这一点时。
「沃伊斯特拉的人民啊! !」
威尔克的演讲进入了尾声。
「被邪恶领主欺压的人民啊! !」
到了这里,修皮亚杰克武官终于察觉到演讲的目标包括了金德罗亚士兵。他意识到威尔克在策划削弱普通士兵的力量。
如果只是打击士气也就罢了,贵族为了笼络人心而进行演说就有点过分了。这也可以说是主祖对隶祖的期望过高。强者依赖弱者的做法违背了他们的常识。因此武官的反应迟缓了。
「后退!原谅你的过错! !」
金德罗亚士兵的心突然沸腾起来。
「后退!赦免你的罪行! !」
那不是叛逆,而是对逃亡的引诱。
「后退!饶恕你的生命! !」
不战而逃。
「来吧,应我之声! !」
然后,威尔克说道。
「新库沃路丁奇的人民啊!!!!」
这最后的呼唤,成了崩溃的序章。
「……啊,我不想战斗! !」
一名士兵说着放下武器,准备离开部队。修皮亚杰克武官当然不会视而不见。
「你在干什么!」
那个逃兵,被轻易地从背后切开了。
这种处罚在军中并不罕见。杀鸡儆猴应该能有效地集结士兵。通常情况下。
但这次情况完全不同。
「哎呀呀! !我受够了! !」
「大家快逃!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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