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
紧接着上衣被掀开,肋骨上也被按了一下……更疼。
——毕竟是被大皮鞋踢的淤青,不可能这么快就消散殆尽。
「老公,他们……他们……」
闻声望去,许太太已然眼圈儿通红,泪光盈盈,双手慌里慌张的去解男人的
衣服。
许博一把抓住爱妻手腕,按在腿上,「宝贝,没事儿,真没事儿,就……」
「不行!」许太太几乎是在吼叫,「给我看看,我要看!」
许博从未见她激动成这样,连连点头,一边起身脱衣一边解释:「媳妇儿,
别那么紧张,大老爷们儿的,还怕这点儿小踢蹬?你没看见那老小子给一脚踹墙
上了,站都没站起来……」
祁婧搬着男人翻了个身,在后背上又找到几块淤青,探着指尖儿碰了碰,咬
住唇瓣,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许博回头看见,赶紧转身捧住了爱妻的脸,边擦边说:「傻丫头哭啥呀……」
不知怎么,忽然胸口一热,鼻子发酸,竟哽住了。
祁婧双眼通红打量男人全身,手指又往肋侧另一块更大的伤处摸去,却被一
把搂在了怀里,紧紧抱住。
刚被人从椅子上救下来的时候,一片忙乱,程归雁的处置手法冷静熟练,眼
圈儿也是红的,手也是抖的。
许博那时除了觉得丢人,一味地撑持男人的面子,就是返过去安慰她,甚至
没感受到一秒钟的脆弱。今天身上的伤痕不剩当晚十之二三,怎么要跟着老婆哭
鼻子么?
抱着香软的娇躯,许英雄越发觉得自己像个挨了打回家找妈妈的孩子,胸口
里的憋闷急需宣泄。拼命联想赵铁柱被抽鞭子,被扯掉卵蛋的画面都无法缓解。
可是,抱着自己的老婆倾诉委屈,他无论如何做不到。
爱人的怀抱,即便片刻的温存,几滴泪水,也足以培育一个男人的倔强与坚
韧。用尽全力的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许博已经逼着自己平复如初。
「她的清白……真值得你那么拼命啊,傻瓜!」
许太太略带沙哑的声音从耳后传来,听不出是心疼还是吃醋,不过情绪明显
缓和了许多。小手在男人裸背上轻轻抚摸。
「呵呵,你还不知道我么……没遇上过这么欺负人的……」男人,逮住机会
就得吹牛逼。
「知道……」许太太的调门一高,更显嘶哑,口气却更轻松,「我还亲眼看
见了呢……你把陈京玉的眼镜儿都打掉了。」
女人有时候还是比男人豁达,竟肯拿自己曾经不要脸的经历哄老公。许博心
头一暖,知趣儿的附和:「合着我这辈子……光为了抢女人打架了……」
「切,不害臊!」
斗着嘴抱了好一会儿,祁婧挣脱了男人,下床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应该是还惦记着下边的剧情,一边翻找,一边没好气的追问:「你刚才说谁
给一脚踹墙上了?我听着怎么这么耳熟呢,你踹的?」
见她翻出一瓶红花油,许博乖觉的翻身趴在了床上,故作轻松的笑了笑:
「不是我,我都给绑椅子上了,是小铁……」
「小铁是谁啊?」
祁婧拧开瓶盖儿,爬上床跪在男人身侧,「忍着点儿。」
「当然是天降救兵了,跟欧阳洁一起来的……还有……诶呦!」
揉按的动作突然加劲儿,「又是欧阳洁,怎么你每次出门都有她啊?她是你
专职外遇啊?还有谁?」
一通连环追问催得许博心里发慌,但碍于娇妻情绪波动剧烈,只好硬着头皮
交代:「还有……还有一个姓徐的疯丫头……」
「姓徐的?」许太太的手劲儿越来越大。
「嗯,我估……摸着,九成是朵……朵的妹……妹,媳妇儿……你能……不
能轻……点儿啊……」
祁婧干脆停了手,揪住男人一只耳朵,声音明显带着母老虎的天威:「你不
会是想告诉我,她妹妹也给你睡了吧?」
「嘘——奶奶,咱小点儿声成么……」许博露出苦相。
虽然没打算隐瞒什么,可他完全没想到女人的直觉这么准,没等他做好铺垫
就直捣黄龙,彻底打乱了循序渐进的战略部署。
这要是一时说不明白吵起来,阿桢姐还不知会怎么想呢。
「好吧,你等着……」
耳朵上的手松开了,床垫跟着一忽悠,许博舒了口气——女人当然更在乎隐
私,早该把门关好——既然早晚都得交代,不如早死早超生,他咬了咬牙,先表
决心:「媳妇儿,你别生气,今儿晚上我绝对坦白,你问啥我说啥,打个磕巴我
都不是我妈的尖儿货……」
贫了半天也没人接下茬儿,回头一看,哪还有娇妻的影子?
正纳闷儿,阿桢姐被人从背后推着进来了,看见床上趴着的光屁股男人,赶
紧把脸别向一旁。
这……这什么情况?
许太太把红花油瓶子往李曼桢手里一塞,跟唠家常似的张口就来:「有人嫌
我手劲儿太大。阿桢姐,你手轻,给他好好揉揉……」说着话,从小床上拎起淘
淘,竟然坐在床脚解衣喂奶。
那小子也不知是看见奶子兴奋了还是真有幸灾乐祸的天分,就着老妈的眼色,
跟着乐得嘎嘎的。
许博没穿衣服不敢翻身,扭着脖子来回打量两个女人,脑回路几乎瘫痪,给
整得张口结舌。
阿桢姐一脸尴尬的站在床边,手足无措,看到许老爷背上的淤青,眉头一紧,
忍不住咧了咧嘴,脸上更多了一层疑惑,最后竟慢慢挪上了床。
三个人,擦药的在床头,喂奶的在床脚,光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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