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呢。读书会到此结束。”“似乎是这样吧。”鸦雀无声的图书馆,安静得让人害怕。
刚踏出图书馆的玻璃门,我便循着栉田的身影快步跟上,视线牢牢锁着她走向天台的背影。
此刻的校园早已褪去白日的喧闹,夕阳的余晖将教学楼的影子拉得老长,零星的脚步声消散在走廊尽头,连风掠过树叶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这个时间点,大部分学生早就收拾好东西离开,唯有天台这片角落,成了无人打扰的隐秘空间。
作为熟知剧情走向的人,我再清楚不过她此刻来这里的目的:哪里是散心,分明是为了卸下伪装,痛快发泄。
平日里的栉田,永远是人群中最亮眼的存在——嘴角挂着恰到好处的微笑,会主动帮同学捡拾散落的笔记,会耐心为落后的人讲解难题,那副积极阳光、乐于助人的模样,几乎成了她的 “专属标签”。
可没人知道,这标签之下藏着怎样的另一面:是压抑到极致的负面情绪,是不愿示人的真实心性。
就像此刻,她避开所有人来到空无一人的楼顶,不过是想趁着四下无人,将对堀北的怨恨毫无保留地倾泻出来——那些藏在笑容背后的诅咒,那些连呼吸都带着厌恶的心情,终于能在这片寂静里暴露无遗。
我还知道,她这般“温柔”的假面,早在小学、初中时便已戴在脸上。
年复一年地扮演着他人期待的角色,压力像积雨云般在心底不断堆积。
为了不让这份压抑撑破伪装,她总会悄悄在匿名博客里,把所有的不快、委屈、怨怼一股脑地倾吐出来,那里才是她唯一的情绪出口。
直到某天,那本以为永远安全的博客,被初中同班同学偶然撞见。
秘密曝光的瞬间,她从众人喜爱的 “温柔少女”,一夜沦为全班排挤的对象。
可谁也没料到,看似柔弱的她竟握有最锋利的武器——“真相”。
她毫不犹豫地将全班同学的秘密公之于众:那些暗藏在心中的情愫,那些背后议论他人的闲言碎语,那些不愿被提及的隐私…………瞬间,原本指向她的矛头纷纷调转,所有人都将怒火发泄到自己怨恨的对象身上,整个班级像被投入石子的湖面,彻底陷入互相指责、混乱不堪的境地。
而关于这段过往,堀北其实也只听过零星的传闻,从未知晓详情。
可栉田却有着近乎偏执的坚持:只要有人窥见了她的另一面,就必须从这所学校里消失。
思绪间,我已悄悄绕到天台扶手旁,借着栏杆的遮挡,小心翼翼地朝屋顶那扇铁门的方向探头。
只见栉田独自站在那里,脊背挺得笔直,目光紧紧锁着那扇门,像是在确认什么。
她的视线在门扉上停留了许久,直到确认周围没有任何晃动的身影,没有半点多余的声响,紧绷的肩膀才微微松弛了一瞬——只是那瞬间的松懈里,仍藏着挥之不去的警惕。
“啊…………烦死了。”尽管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栉田发出的低沉声音还是让我为之一颤,那与平常如银铃般悦耳的清脆声音,此刻全然消失不见。
“真的好烦,气死我了,怎么不去死一死啊…………”栉田像在念诅咒咒文般低声咒骂着。
“自以为很可爱就在那摆架子,反正一定也只是个贱货。像那种个性的女人,才不可能有办法教人读书。”栉田口中的生气对象正是堀北。
“啊……糟透了。真是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堀北好烦堀北好烦……真的烦死了!”栉田是班上第一的人气王,而且还是那种愿意帮助任何人的温柔少女。她肯定不愿让任何人看见这种模样吧。但为了能抓取到少女的把柄,我没有选择离开,双面少女此刻展露自己性格的动情表演完完全全抓牢了我的目光。
傍晚的校园早已浸在昏沉的暮色里,连风都透着几分倦怠,可一声踹门声却突然划破这份寂静——比预想中更响亮,更刺耳,像重锤砸在空荡的走廊里,震得周遭空气都仿佛颤了颤。
门后的栉田显然也没料到这声巨响会如此张扬,身体瞬间僵在原地,方才还带着戾气的动作骤然停住,连呼吸都下意识放轻了几分,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慌乱。
可这份短暂的收敛,反倒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彻底将潜藏的 “祸害” 引了出来——她猛地转过身,目光像探照灯般扫向楼梯口,而我的身影,恰好就落在那片视线里,藏也藏不住。
空气沉默了几秒,只有晚风掠过窗户的轻响。下一秒,栉田冰冷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没有半分平日的温和。“……你在这里……做什么?”
“我、我有点迷路了。” 我扯出一个连自己都不信的谎言,语气里的慌乱藏都藏不住,目光却忍不住牢牢盯着她。
而她回过来的视线,是我从未见过的锐利——像淬了冰的刀,直直扎进人心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警惕。
“你听见了吗?” 她的声音又冷了几分,几乎是咬着牙问出来的。
“如果我说没听到,你会相信吗?” 我没有回避,直接将问题抛了回去。
“也是呢……” 栉田低低应了一声,语气里听不出情绪,可下一秒,她便毫不客气地迈步走下楼梯,步伐又快又急,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她的左前臂已经狠狠抵上我的颈部,力道大得让我瞬间被逼到墙上,后背撞上冰冷墙面的瞬间,一阵发麻的痛感传了过来。
这语气、这动作,和平日里那个会笑着帮人捡东西的栉田判若两人。
我抬眼看向她,只见她眉头紧蹙,眼底翻涌着不加掩饰的戾气,那副恐怖的神情,连一向冷硬的堀北都难以相比。
“刚才听到的事情……你要是和谁讲了,我可不会放过你。” 她的声音依旧冷淡,没有刻意拔高音量,却比任何嘶吼都更让人胆寒,字句里都透着不容反抗的威胁。
“要是我说了呢?” 我下意识地反问,语气里带着几分试探。
“那我就告诉大家,我在这里差点被你强暴。” 她的话像冰锥般砸下来,没有半分犹豫。
“这是莫须有的罪名。”
“没关系。”她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不由分说的魄力,“因为这并不是莫须有。”
话音刚落,她突然伸手抓住我的左手腕,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强行将我紧绷的手掌一点点掰开。
紧接着,她的手覆了上来,掌心贴着我的手背,带着冰凉的温度,然后缓缓将我的手往她的胸口移去——下一秒,柔软的触感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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