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跟奚婕撒谎,说过他的工作不止是私人保镖,可能会涉及到一些危险的事情,更深入的就不能说了。
奚婕很担心,想让他脱离那里,砸再多的钱,疏通再多的关系都可以。可严凤森欠了人情债,没这么容易脱身,他郑重跟奚婕承诺,不会死去也不会重伤,一定会平安回来。
他知道每次见面欢爱后的午夜,奚婕总会细细察看他的身体,摸过他的新伤旧疤,有时会偷偷叹气,有时会偷偷流泪,最后会窝在他怀里,听着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才能睡去。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他眼前哭得这么厉害,严凤森想自己大概真的是个混蛋。
肩颈的布料被染湿一片,奚婕才止住了眼泪,哭得这么可怜让她觉得有点丢脸,一直把脸埋在严凤森的颈窝不要起来。
严凤森笑着哄她,用公主抱抱着她,干脆利落地起身,终于进了家里,墙墙早早嗅到他们的味道,在门口等了很久,马上在他的两腿间绕来绕去。
他去了国外后,就由奚婕来养墙墙。现在它已经长大,就算是野猫品种,但好吃好喝的供养着,灰白色的毛发柔顺漂亮,长长的尾巴毛茸茸,颈部还绑了个大大的粉色蝴蝶结。
那一晚,他们没有做爱。原以为禁欲这么久会是干材烈火,但奚婕的眼泪似乎浇灭了一切焦躁难耐的情绪,比起泄欲,他更想安抚好奚婕。
帮她洗好澡,换上舒服的睡衣,再煮点口味温和的宵夜,听她说话说个不停,说公司的董事难搞,说妈妈想和你吃饭,说之前用代孕生了两个孩子的妹妹竟然怀孕了,也不知道孩子是丈夫的还是官家大少的。
他坐在旁边,时而摸着她的头,时而拍着她的背,帮她倒水帮她擦嘴,有时她会突然静止,整个身体靠向他,两个人相拥着不说话,只是感受汲取彼此的体温和气息。
“凤森,你这次能留多久?”
“大概能留两个月吧。”
“你上次也说两个月,可是三个星期后你就走了。”
“上次是被紧急召回。”
“这次不会吗?”
“这很难说,但是我走之前警告了主管,让他这一次有紧急的事情,就找别人去,这两个月就算地球爆炸,我也不会接他电话。”
奚婕终于笑出声,严凤森也是。
她当下就打电话,让秘书把这几天的行程都取消。知道不会被打扰,两人开始浪费时间,虚度光阴,抱着对方发呆听音乐,和墙墙一起躺在床上说了整夜的悄悄话,说起以前的事情。
“你那时认出我了,怎么不跟我说呢?”
奚婕又一次抱怨这件事,她提了很多很多次,多得像在无理取闹。
严凤森也不恼,淡淡地看着女友平静道:
“毕竟那时奚小姐在街上撞了我都没回头说声抱歉,我还以为你根本没记住我这个路人。”
但是他却对这个擦肩而过的女人印象深刻,后来在海边遇到她在烟花下流泪,就算看不清她的面容,还是盯着她目不转睛,所以才能在她落水时,第一时间跳下去救她。
奚婕果然被噎住了,她也不想这么没礼貌,只是当时的情绪实在不好,也成了她为数不多的黑历史。
“你怎么这么爱翻旧帐。”她恶人先告状,拿起枕头打了男友一下。
严凤森把她抓了过来,亲吻她以示惩戒。
不急着脱衣,不急着爱抚,不急着要让对方感受到自己有多想念他,接吻也变得轻柔绵腻,让彼此的呼吸融为一体。
后来的几天,他们在沙发还是床上滚作一团,也没做得太凶,甚至体位也没换几个花样,就是最传统的男上女下,古铜色和奶白色的身躯贴得毫无缝隙,柔软的嘴唇也没分开,在舒服地呻吟,在说着好喜欢你。
被心爱的人完全容纳,被心爱的人完全填满,细致温柔,几近灵魂被碰触到被捧在手上珍视地亲吻。
唯一的花样,只有严凤森遐想很久很久的一件事。
几乎占据大半二楼的那个衣帽间里,收藏着奚婕的很多件高定礼服,最贵重的几件还穿在人模上,搭配适合的珠宝和鞋子,放在灯光最好的地方。
而站立的几个人模,最中间的地方却是空落落的。
严凤森原本没有多想,只是有一次和穿着旗袍的奚婕在衣帽间欢爱后,他抬头看到那空掉的地方,突然福至心灵,就这么问了出来。
“那里原本摆着的是婚纱吧?”
正抓住花扣散开的衣领,脱着稀烂丝袜的奚婕,立刻抬头看了他一眼,刚高潮过的脸又红了几分。
纠结片刻后,她才说那件特制的婚纱本来要跟着婚照一起销毁,可是它是朋友为她设计的,奚婕还是留下了婚纱,丢在衣帽间最里面的箱子里。
现在,那件婚纱又被翻出来,穿回奚婕的身上。
没有盘发没有头纱没有化妆,就只是单纯地穿着那件象牙白的鱼尾裙婚纱,严凤森也觉得这件婚纱很美,没有太繁复华丽的点缀,只有后腰处丝绸和水晶结成的朵朵鲜花瀑布似的垂落拖地。
穿着婚纱的西西姐,圣洁柔美,只是静静站立就令他心悸不已,柔软的情绪填满了身体每一处,又好像要凝成泪,从眼角流出。
奚婕说这是我以前和别的男人结婚时穿的婚纱,你不在意吗?
换上西装的严凤森没有回答,只是把她搂进怀里,吻得她很深。两个人踩在衣帽间的实木地板上,跳了一圈又一圈的华尔兹。
明明只是穿着玩,可两个人都不知不觉摆出了最虔诚的心灵和面貌,深深凝视着对方的眼睛。
后来倒在了沙发,严凤森钻入繁复的白纱裙摆下帮她舔时,奚婕也没有觉得穿着婚纱做爱有多刺激或羞耻,她全身心都在专注感受着裙摆下的爱人。
感受着他浓郁真挚的爱意,感受着比花蜜还甜、比云朵还轻的巨大愉悦。
裙摆散开在沙发上,后腰的玫瑰瀑布泄到了地上,纱裙堆在她的腰间,她双腿大张让严凤森进入她的身体。
就穿着纯洁的婚纱,让他进来,让他射满。就穿着纯洁的婚纱,和爱人合二为一。
奚婕想,穿着婚纱做爱的自己在严凤森眼里,一定也很漂亮,他不会觉得她像荡妇,不会有自己在玷污新娘的背德感。
他只是单纯且珍惜的,在和心爱的她做爱而已。
就像是一只荒原的凶猛野兽在仰着头,轻柔细嗅为它垂落的高岭之花。
花穴被撑得满满,他的性器似乎比以往还要热,顶得很深很深,几乎顶到了她的心口,可是奚婕能感觉到他抱着自己时的小心翼翼,就连颈边的呼吸都这么轻。
本章未完,点击[ 数字分页 ]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