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于巡逻的警卫人员其动静也不敢有太大的动静,生怕打扰到哪位大人物的休息或修行。
许南予走在静谧的道路中,他听鸟雀的鸣叫之余偶尔笑着招手向朝他招呼的熟人回应。
而后渐渐走着,许南予却发觉环境猛地变得更加静谧,平时偶有行人出没的小道全然不见人影。
“而且今日这里雾气怎么这么重呢?”
许南予心中泛起疑惑,这是一处池塘旁的小道,平日天气明朗之时虽有水雾,但未有今日这般厚重。
“好安静,除了鸟叫声连一丝杂音都听不到。”
许南予眉头紧皱,他可确定没走错路,但是这条小道今日怎会如此蹊跷?
忽然间,许南予心灵之间竟突然映照出几缕明朗意境,好似一抹天光升起照破山河,让他心灵一阵为之颤动。
“这是什么?”
许南予惊疑不定,他步伐停止,感受着心灵的触动一时有些拿捏不住。
是循着意境而去,还是全然不顾的背离而去?
许南予再是迟钝他也明白了他不小心闯入了一处大人物的修行之环境。
那映照在他心灵的意境让他触动之余,更莫名生起几分渴望。
就好似久旱逢甘露,那饥渴之人在水源面前的感动一般。
“若是莽撞过去当真不会得罪这位大人物吗?”
许南予心中踌躇,但随即他一咬牙,恭敬道歉一声:“许南予有所冒犯之处还请贵人担待。”
说罢,他转身背离原路返回,强忍住那心中之触动。
非是他不渴望机缘造化,而是他拖累他倾悦姐至此焉能再给他倾悦姐多惹麻烦?
许南予按捺住心中之不甘,头也不回的顺着原路回返。
道不外求,只求于自身他也非不能成就自己?
所以,他又何必执念?
于是,许南予心中渐渐平静,在朦胧水雾之中轻步离去。
但忽地,许南予便觉眼前水雾渐渐稀薄,在他撤离方向之前方那让他心灵触动的意境更加浓郁。
许南予见此心中便是一惊,这情形之变化让他属实意料不及。
“这是那位大人物亲自邀我前去?”
许南予念头急转,当下轻呼一口气,心中强行安定下顺路往前走去。
待水雾散去,许南予便发现他来到了池塘旁的一处亭台前,在前方亭台中,正有一修长身影安静专注地演练着拳法。
那身影穿着一身宽松白色练功服,其背对着他一头挽起的青丝轻轻飘扬。
许南予止步于亭台进出口处,这才发觉这白衣身影是一位出尘丽人。
其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一张鹅蛋脸五官精致分明,绝色之间带着几许不输男子的英挺。
这出尘女子动作缓慢柔弱优雅却又不失刚烈,呼吸起伏之间便如顺如流水般自然舒展。
其一招一式,一开一合,一起一伏,便如画中人物一般优美协调,宛若人间极致之艺术。
许南予见着这练拳的身影,一时不由为其完美演武之动作而目眩,怔怔地立在原地。
他心灵间的感动也在此刻来到了极致,就如大旱之后沐浴甘露一般之感动。
所谓生命之伟大,之造化好似也就不过如此。
“你在这拳法之中感受到了什么?”
一道空灵声音打破了许南予的沉醉。
他猛然从那生命自然之意境中脱离而出,这才发现眼前丽人已经结束演武,正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许南予连忙告罪,恭敬道:“许南予冒犯失礼之处还请姐姐宽恕。”
“姐姐?”这丽人不由轻声一笑,而后摆手说道:“这本来就是自由往来的公共场所,你寻至此也没什么冒犯失礼的。”
说完,这丽人再轻笑着对许南予说道:“可说说你刚刚从这拳法之中感悟到了什么?”
许南予见这丽人没有怪罪,当即心中松下一口气。
他再强自安静心灵回想着刚才感悟,试探着向丽人问道:“那完美协调的松静自然之意境可是姐姐演练拳法之本意?”
白衣丽人闻言顿时赞赏而笑:“不差,不差。”
说着,白衣丽人抚掌笑道:“你这年纪有如此武学底蕴,还有如此心灵修持实属是难得。”
许南予连忙摆手不敢当道:“只是家中长辈教导有方而已,姐姐过奖了。”
白衣丽人闻此摇着头,说道:“一代至高种子天骄尽心教导之后辈有许多,甚至于比至高种子更出色的俊杰所教导之后辈这般年纪也未有你如此之成就。”
许南予听后心中惊疑,面前这位大人物究竟是何来头?
白衣丽人说后再度看向许南予,她眼眸清澈明丽,好似能看透一切人心之杂质,她再度言道:“除了这些感悟你还有从那拳法中得到什么心得吗?”
许南予一楞,他细细想了想,回忆着那般心灵真挚之感动,当下便将那心得宣之于口:“姐姐,是不是自然而然之造化才是武学完美之至境?”
白衣丽人闻后当即大笑,带着几分洒脱与英气,让周遭天地似一度清澈。
“很好,很好。”
白衣丽人大笑过后拍掌称赞。
随后,她停下动作,眼眸渐渐变得幽深,带着几分叹息道:“所谓完美不过自然而然而已,多少心高才高者毕生之感悟竟不如一孱弱后辈,当真世间大谬。”
“也因强执这完美二字,世间不知有多少大祸是由这般不堪明悟之辈所铸就。”
说着,白衣丽人话语带着几分冷意。
许南予听着白衣丽人叹息中的冷意,一时心中战战兢兢不敢言语。
随后,白衣丽人平静心神,她转而含笑看向许南予:“你我今日今日相遇便是有缘,如此,小弟弟你往后一段时日可愿常来此处与姐姐我学武?”
许南予惊喜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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