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劲境,对旁人而言已是高不可攀,但对她——对铁阴教的嫡传而言,那只是“应有之功”。
冷燕抿唇,眼中一抹不甘渐渐浮现。
默然起身,走入练功房,卸下外衫,关上门扉。
她走到石台前,取出一个锦盒,缓缓掀开。
盒中躺着一粒细小如龙眼的锁心珠,珠身幽润,隐有寒光,她毫不迟疑地将其从玉门推入体内,动作极为熟练。
随后,玉指拈起一缕黑绫丝绳,其一端已系于锁心珠之尾,绫带顺势垂出,另一端则连着一块精雕青铜箍住的玉锤。
那锤光洁圆润,沉稳如山,雕有“锁阴”二字,通体冷冽如冰。
此乃铁阴教秘器——锁阴玉锤。轻者不过五六斤,重者则达二十余斤。自入门起,便为女子锤炼阴窍之要物。
若提不得此锤,便不得窥门墙半寸。
冷燕自十三岁起便每日锤炼,今日之功力如何,她一清二楚。
她屏息调气,阴内肌肉收缩,缓缓一提——
“唰。”
青铜锤离地,稳稳悬起于空。她面不改色,似毫无感应。
忽而气机一散,玉门微松,锤身落地,发出一声低闷之响,震得屋中香炉轻晃。
锤身底部刻着三个小篆古字——
“五十斤。”
冷燕眸中闪过一丝满意与倨傲。
“无论如何……我的功力还是顶尖的。床上斗法,我冷燕从不输人。”
她轻抿唇角,提锤、收珠,一气呵成,身法利落。
她正要转身,门外却传来桂嬷嬷半带笑意的声音:
“冷燕小姐——又有人来投帖了。”
冷燕眉头一皱:“不见,今日谁都不见。”
桂嬷嬷咯咯一笑:“模样倒是干净,气息也不浊,小相公一副书卷人儿的样貌,莫不是合你口味?”
冷燕无奈叹息,翻了个白眼,却终究还是系上了外裙。
边冷声道:
“好吧……去见见也罢。今夜我心情不好,既然他撞上来了,那就别想安稳脱身——今晚,定叫他半月不能下床!”
冷燕从练功房中踏出时,夜色正浓。她垂眸一笑,眼中冷意如霜,嘴角却微挑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她裙下,一缕黑绫丝线在裙下轻轻摆动,末端那块沉沉青铜锤随着步伐而摇晃,撞击腿根处的声音极轻,却清晰如击鼓。
那正是她方才亲手换上的十斤锁阴玉锤。
她特意未将其取下。
并非练功,而是宣告。
她心情不佳,需人来替她泄火。
锤不重,仅十斤,落在吊冷燕身下,简直轻如羽毛。
可若换作旁人,便是平常妓院里那些最会“榨”的头牌佳丽,恐怕也难以吊起半斤之锤,稍一用力,便觉酸麻难耐、步履失衡,阴珠脱落,穴肉酸痛。
这十斤玉锤,换在冷燕身上,却只是随意一缀。
她走路依旧平稳如风,裙下黑绫轻晃,步步无声,连眉头都不曾皱过半分。
那不是锤,仿佛是她的随身饰物。
那黑绫细线自玉门中垂出,纤细如蛇,从玉门伸出,沿着大腿笔直而下。步履轻盈如常,丝毫无碍,仿若这十斤重物早已成为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路上,听雨楼内的几名熟人偷偷瞥见裙下丝线,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今晚这冷燕……怕是要咬人咬狠了。”
有人悄声议论,却不敢大声,冷燕之名在这楼里就是规矩本身。
她走进前厅,一身素黑窄袖襦裙,衣摆束得极紧,将那窄腰高臀勾勒得淋漓尽致。
香肩平展,胸线沉稳,如鹰伏雪岭,令人望而生寒——却又忍不住生出一丝贪意。
她径直在香几前落座,黑丝绒垫之上正是今日来客所留的拜帖。
她一手提起,未急着打开,只轻轻扫了几眼贴封上那一手清俊隽秀的字迹。
冷燕轻哼一声:
“一手文人字……又是个自以为风雅的公子哥。”
她将帖随意搁下,穴肉一收一展,那藏于裙中的十斤玉锤“当”地一声敲在榻下木地上,清脆而沉闷,直震得整张案几轻轻一颤。
香案边的香炉中,檀香一缕侧歪,仿佛也被惊了一跳。
冷燕无动于衷,只轻轻倚靠椅背,指尖敲着扶手,冷冷笑道:
“不过今夜……正缺个人来替我受气。”
冷燕斜靠在香椅上,一条腿随意地搭在另一腿上,绕了个懒懒的二郎腿,窄裙高开至膝,露出修长雪白的小腿,线条流畅如雕。
她身子微侧,半倚扶手,眼神淡漠,嘴角却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冷笑。
那缕黑绫丝线依旧从她裙下隐隐垂出,随着她腿部轻轻晃动而微微摇摆。
香案下方,那沉沉的十斤锁阴玉锤正安静地置于地上,微不可察地牵动着她下腹深处的肌肉。
桂嬷嬷站在门边,望着这情景,不由得在心里暗暗一叹:
“啧,连锤都没取下,今夜这书生怕是要被这位小祖宗‘活剥三层皮’……”
冷燕指尖拨开那封投帖,扫了两眼,眼神并未在名字上多停,只看了看上款与手书,嗤笑一声。
她头也不回地朝门外道:
“不用笔试了,直接让他进来吧。今晚就他了。”
声音淡淡,却像落霜。
桂嬷嬷欠身退下,眼中带着一点怜悯——那小书生,生得是好,就是不知还能不能撑到天亮。
……
门外帘起,雨声已止,风从香阁廊下穿过,吹动一角朱红纱帘。
走进来的是一名青衣公子,身着素雅竹纹云锦直裰,腰束玉带,脚下步履沉稳,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儒雅文气,仿若寒窗下的清修士子。
他身材修长,肤白胜雪,五官俊秀而不过分女气,眼眸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温柔与怯意。
头发高束而不散,鬓角微湿,似方才在楼外立了一阵雨中,略显清寒却更添风骨。
他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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