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己对他做过那么多该死的事情,他无论怎样对待自己,那都是自己活该。
但到头来,这些也只能是奢望。
二人泡了片刻,小雀斑擦干了他的身体,抱着他离开浴室。
她将夏生放在餐桌前,拿起勺子,就如照料失能老人般,慢慢朝他嘴中喂着饭。
夏生吃得很慢,有时候自己只能按着他的下巴,帮忙咀嚼他才能让他成功咽下去。
但对此小雀斑却并没有显得烦躁,相反,她很庆幸至少夏生还留着进食的本能。
这至少还象征着他还有求生欲,他还是个活生生的人类。
漫长的晚饭结束,时间也不早了。
夏生坐在沙发上,他低着头,眼神涣散,看上去就如同一个没有感情的娃娃般。
小雀斑走来,看着这样的他,小雀斑的双手有些颤抖地抓住自己衣服下摆。
“抱歉……夏生,我需要翅膀,需要你……”
夏生闻言依旧是没有丝毫反应。
小雀斑见状咽了口唾液,眼神中带着几分歉意,默默从餐桌旁的那一大盒幸福糖中拿出几颗。
她默不作声地抱起夏生,脚步沉重地走向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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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年, 那也是我和夏生在一起最为开心的一年……
不……对于夏生而言。
幸福的或许只有前面半年吧。
那时我回家夏生还会出来迎接我,还会给我准备可口的饭菜,还会在我难过时将我抱住,温柔地安慰我。
他那时候就是那么完美,完美得如同从我的美梦中走出来的情人一般。
但那时的我还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明明被那完全与我这种人不相称的幸福包裹着,我却仍旧不知满足地追赶着一些不切实际的东西。
后来,自从我被王悦溪那贱货算计后,我和他的生活就开始崩坏了。
夏生想要解决问题,但那时发了疯般的我却只是想要发泄。
到最后我亲手毁了他,毁了那个聪明贤惠的完美丈夫。
逼他吃药,稍微有些情绪便是拳打脚踢,毫不讲理地责骂他,甚至逼他吃我的屎尿,想着法的侮辱他。
明明他变得越来越痴傻,我当时却毫不在意,还以为自己这是什么狗屁教夫有方……
以至于一段时间后,他嗑药嗑成了个彻彻底底的白痴,还不小心割掉了自己的手指。
自那之后,他彻底失去了自理能力,变得跟疯子无异。
对于已经那样的夏生,我当时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
依旧如往常一般随意折磨着他,以消解我心头那压抑的怒……
我只要在他身前扬起手,他便会害怕得哭泣,但却又不敢逃离。
因为他知道没地方逃,若是躲避,接下来迎来的只会是更加猛烈的凌辱。
即便身体不断颤抖,嘴中一直念叨着‘没事’,他也不敢有丝毫逃跑的动作。
到后来他甚至开始自残,喝洗衣液,害怕到撞墙之类的……不胜枚举吧。
以至于我只能将他拴起来,用铁链死死绑在浴室这种他施展不开的环境里。
那明明是很凄惨的模样,那明明很残忍的事。
但那时的我却有些高兴……
看着那样的他,我觉得下落到这种地步。
夏生或许。
终于与我这种家伙相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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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妈的,喜欢躲是吧!躲得掉初一躲得掉十五吗你!”
“啊……啊啊!别,别打了!我,真没钱了……!有钱我一定还……真的,一定还啊!啊啊啊!?”
房间里出来阵阵棍子抽在肉体上的闷响,以及女人的惨叫声。
门外,小雀斑坐在餐桌旁慢悠悠地抽着烟。
她默默盯着身前坐在地上紧拥在一起不断颤抖的姐弟。
女孩看上去似乎有十四五岁。
听着那阵阵惨叫,女孩的眼里显然有些不忿。
但在小雀斑的注视下,她几乎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女孩都是这样,而她怀中才十岁左右的男孩就更不用谈了。
听着房间中母亲的惨叫,他的小脸吓得煞白,瘦小的躯体不断颤抖,就连声音都不敢发出丝毫。
“呼……”
小雀斑吐了口烟,看着她怀里那已经快到娶妻年纪的男孩。
她猜得到,那位紧拥他的姐姐肯定是早就预订好自己弟弟的妻子席位了。
但到头来却摊上这么个赌狗母亲,也实在是倒霉。
看了眼这几乎家徒四壁的毛坯房,小雀斑默默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这和自己弟弟结婚的梦想怕是要落空了。
自己干这行的几年见过很多类似的事情。
这种一无所有,但独占一个儿子或者丈夫的家伙,可以称得上是最好要债的一群人。
若是没什么防备,大摇大摆地将自己的男人带出去炫耀,那几乎如同幼童怀金过市一般。
在行内那些搞诈骗或者拐卖的人眼里,她们就是最为鲜美的肥羊。
没错,就和之前的自己一样。
所以才会被王悦溪那贱货盯上吧。
这种人到最后要么是砸锅卖铁地还上钱。
要么……
瞥了眼在姐姐怀中不断颤抖的可爱少年,小雀斑再度忧郁地吐了口烟。
“啪!”
房门被猛地打开,一个丰满到有些臃肿的妇人被谭姐犹如拎小鸡般拎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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