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桐岛?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在远处观察有没有人在跟踪她。」
「你才是那个跟踪狂吧。」
「果然吗?」
原本只是想看着她回到家里,但她突然回头吓了我一跳。虽然没被看到长相,但我也因此被当成了可疑人士。
「那么,问题就剩下信跟体育服了吧?」
「就是这样。而且犯人有可能是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
能把信放进鞋柜的时间只有放学后而已。
「虽然是考试周,但留下来自主练习的学生可是很多的,毕竟我们学生会也会留在学校。想从中找出犯人应该很困难吧?」
「不,倒也未必。」
明天或后天大概就能找到了,我这么说着。
「是这样吗?印象中这种情况都很难找到犯人耶?」
「推理小说只是为了让读者感到讶异才会把事件复杂化。」
现实发生的事其实更加单纯。
「还真敢说耶。那么,你已经锁定犯人喽?」
「如果这是推理小说,犯人就可能是老师、女生,甚至有可能是我。但那是为了让读者感到意外而安排的。」
而这次犯人当然是男学生。
「桐岛你还真的有在看推理小说啊。」
「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嘛啊。」
「我还以为你只是个把推理当作幌子,一边听着从隔壁房间传来的钢琴声,一边看着心上人男友社群帐号拼命嫉妒的怪人。」
「大致上没说错。」
我讲出了三个有可能是犯人的人。
第一个是漫画研究社的山中同学。
上体育课的时候,最专注地望着早坂同学的人就是他,因此可以肯定他对体育服有兴趣。他有参加漫画比赛,一旦专心就会不顾周遭情况。据说他明明很聪明,期中考却考了零分。
第二个是足球社的市场同学。
他会一边大声地说着自己跟其他学校女生出游的事,一边侧眼偷偷观察早坂同学的反应。虽然看起来很懂得应付女性,但实际上并非如此。真正会应付女性的人,是像牧那样会默默跟老师交往的类型。
最后是羽毛球社的野原学长。
他是个高三生,曾经向早坂同学告白两次又被拒绝。但他至今仍不死心,会跑来我们教室假装要找学弟妹,依依不舍地看着早坂同学。他很喜欢引人注目,第二次甚至还当着大家的面告白,害早坂同学哭了出来。
他们三个都喜欢早坂同学,但都一样找不到地方宣泄。而会频繁做出这种行为正是因为喜欢对方,所以非常难以解决。
「然后呢,你接下来打算怎么找出犯人?」
「我还有一条线索。」
「是指回收的情书吗。」
或许能从笔迹分辨也说不定。
「你可以帮我跟小三木借前阵子小考的考卷吗?」
「没问题。」
「回答得真随便,要是被发现可不是开玩笑的喔。」
「无论我提出什么要求,小三木她都会听的。」
这个男人干脆地说出了不得了的话。
「比起这个,桐岛,差不多该把你跟早坂的关系告诉我了吧。看你挺关心人家的,照当时的情况看来,早坂好像也很开心不是?」
「这不是能随便对别人说的事。」
「没关系吧,只有桐岛知道我的秘密也太不公平了。」
「真拿你没办法。」
我简单地向他说明了我跟早坂同学的关系。
「喔、喔喔,还真是不健全耶。」
牧这么说着,但这可不是跟老师交往的家伙该说的话。
「跟第二顺位的对象交往来当作备案吗?」
「这可是非常新颖的做法。」
「虽然理想是这样,但事情真的会这么顺利吗?」
牧对于失恋机率百分之二十五的法则抱持怀疑态度。
「至少你漏掉了一个重要的东西。」
「像是什么?」
「就是第二顺位升格成第一顺位的可能性啊。」
换句话说,就是前提条件产生了变化。
「要是早坂或桐岛你们其中之一把对方升级成第一顺位的话,事情就会变得很棘手了。」
牧像是在预言似的开了口。
「希望别变成那样就好喽。」
◇
我面对着堆积如山的考卷。
这是放学后在社团教室发生的事,而且非常令人伤脑筋。
虽然想互相对照情书跟考卷上的笔迹,但写在考卷上的文字几乎都是英文字母。
因为小三木是英文老师,所以这也是理所当然的。
虽然姓名跟译文是用日文,但要用来判断笔迹,文字的数量也太少了。更何况这里只有二年级生的答案卷,因此一年级跟三年级就不在守备范围内了。
明明只要稍微动脑就能想到,这完全是我的疏忽。
真让人受不了。
我叹了口气,将从鞋柜里回收的两封情书放在桌上打量着。
其中一封的内容是在称赞早坂同学的长相,而另一封则是催促她给出回应。
明明没有署名却要求回覆,的确会让人感到害怕。
在早坂同学交给小三木的情书中,似乎包含了希望她穿上体育服的内容。这已经不能称作情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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