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你,阿黛尔。不是前辈对后辈的喜欢,而是将你作为一个女孩子的喜欢。”
“前辈……”
“哈哈……是不是很差劲?”我自嘲般地笑了笑,试图缓解这不好意思的气氛,“这种事情一般不是男方主动去说的吗?”
“不,不是,其实我也很不好意思……”阿黛尔晃了晃那可爱的小脑袋,“只是,只是看到落日,联想到今天和前辈的一天就要结束了,感觉心里很不舒服,等到回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向前辈告白了……嘿嘿……”
她开心地笑了起来,甚至让我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明明同样是仰望着那深红的落日,但是此时却比刚才要温暖了许多,这或许就是这个可爱的后辈给予我在这一刻的幸福吧。
“那个,前,前辈!我能再向你靠近一点吗?”
“当然。”看着还有些小心谨慎地跟我保持着那么二三十厘米距离的阿黛尔,我拍了拍自己身侧的长椅,“你贴上来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那,那么……!”
仿佛是被拘谨了很久的囚徒得到了大赦令一般,她紧紧地贴了上来,依偎在我的身边,消除了我们之间最后一厘米的距离。亚麻色的发丝被清风吹得拂过我的脸颊,肩膀和手臂接触着她身体的位置就像是点燃了一把烈火一般满是热量,进而蔓延到了全身。看着我的样子,阿黛尔有些羞涩地笑了起来。即使现在是黄昏,夕阳打在红扑扑的灿烂笑脸上,那副开心的样子也让我不禁看得入了迷。
“知道吗……前辈,我能走到现在,都是前辈的功劳呢。”
在暖洋洋的夕阳中,阿黛尔靠在我的身边,慢慢开了口。
“是吗……?我没有多做什么事情啊。”
“不是的。当初我确实沿着爸爸和妈妈走过的路,想要成为天灾方面的专家……”她抬起头,一脸认真地望着我,“但是后来,他们去世了。虽然当时刚进大学的我努力想要坚持下去。几个月过去,哪怕大家都在期待我能继续父母的研究,但直到最近我都在迷茫,都在自暴自弃地消沉,都在怀疑自己是否要继续双亲的研究。”
我不由得有些惊讶。我在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明明是那样的开朗。然而即便是我也没有想到,失去双亲的痛苦带给她的打击居然会这么严重;同样没有想到的是,她会用和善活泼的笑容来掩盖自己内心的阴云;更没有想到的是,此时她会愿意让我走进她内心最柔软的角落,将自己不愿向他人倾诉的痛苦分享给我。
“但是……我在两个月前遇到了前辈,从小爸爸就赞不绝口,自己也仰慕着的前辈。前辈那优雅的演奏,前辈自信的模样,前辈在学术上的从容和专注鼓舞了我,让我重新认识到,这是我自己选择的志向。哪怕支持着我的双亲已经不在了,但是我不应该贪恋于他们的庇护,也不应该坐在他们的肩膀上摘苹果,更不应该为了几句他人的诋毁或者夸赞就扭曲自己的意愿。要用自己的意愿建立自己的自信心,不因为过往的阴影消沉。而我想,我就是在那个时候,深深地喜欢上了那样鼓舞着我努力的前辈吧。”
她用充满热情的视线望着我,那仿佛能将我点燃的眼睛里,似乎已经带上了别样的感情。
“所以前辈……我一定会让前辈也感受到我的努力,所以,以后无论是人生、是学术、还是感情,还要请前辈更多地指导我!”
那热情洋溢的视线已经无法让我就这么侧过脸视而不见,只得握紧了她伸向我的小手,然后用心地包裹起来,希望也能借此向她传达我的情感。有些不好意思地互相倾诉,竭尽全力与彼此心意相通后,我们又开始高兴地聊起了一些在外人看来不属于学者的,毫无价值的无聊话题。然而仅仅是如此便仿佛能让人高兴起来,仅仅是如此便能叫人感到幸福。此刻的眼中已经不再有火红的夕阳和蓝色的莱塔尼亚河,那不断行驶过的车辆声也像是被消音了似的,能感受到的只有对方的脸庞、对方的举止、对方的话语和对方的一举一动,仿佛河边的晚霞都为此黯然失色。一同在夕阳下流逝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宝贵得叫人惋惜。
在那夕阳下,蓝色的莱塔尼亚河边,就这么上演着,两个人的故事。
不知不觉中,太阳也慢慢沉到了地平线之下,也许是被两个坐在长椅上看起来像是傻瓜一般的人吓得藏起来了罢。
“走吧,阿黛尔。我们必须回家了。”
欢快的心情一下子变成了忧郁的叹息,阿黛尔抓着我的衣角,像是撒娇一般地扯了扯。那副可爱的样子,让我准备好的想要送她回家之类的话语再也说不出口了。
“前辈……”
犹豫了很久,又小小地不知开合了多少次嘴唇,阿黛尔才用细若蚊呐的声音,慢慢地向我说:
“……今天晚上,要不要,拜访一下我的家……?”
“这样合适吗?”
“前,前辈好过分!”没想到,我的话语却让她鼓起了小脸,眼看是有些生气了,“明明都跟我是这样的关系了,还,还……”
“啊,抱歉……因为有些突然啊。”我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她柔软的脸蛋,阿黛尔立刻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很舒服的事情一般,将小脸贴在了我的手心处蹭了蹭,“既然你都这么邀请了,那么我今晚就陪着你吧,可爱的阿黛尔。”
“前辈说我可爱,嘿,嘿嘿……”
确信今晚还会继续呆在一起之后,我们就仿佛摆脱了什么后顾之忧一般以难以想象的气势站了起来——明明方才还像是在椅子上涂了胶水一般不愿起身的。有些哭笑不得地在心里自嘲了一番,我牵着这个可爱后辈的手,一同迈开了步伐。
在帝国历代皇帝与后妃都偏好的咖啡馆一同用过晚餐,我们急匆匆地——甚至连账都险些忘了结——坐上轻轨列车,向着阿黛尔的家赶去。
距离并不远,那是距离威廉大学两个站的一片稍显古旧的公寓,距离学校为我安排的宿舍也没有多少距离。虽说暗黄色的建筑看起来有些时日了,但是风景却异常幽静素雅。带着有些不安的心情,我跟着阿黛尔一同来到了她的住处:这是一间显得十分宽敞的屋子,有着异常开阔的客厅,带着些锈迹的吊灯闪着晶莹的光,看着便十分高档的沙发和地毯华丽而不庸俗,就像是揭示着屋主的品味一般。
“咩咩——”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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