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阿兹的手下们猝不及防,刚才几个还在黑身边准备享受的他们急急忙忙地准备冲到我身边。而我直接无视了他们,蹬着脚一跃而起,抽出腰间的匕首,对准还准备继续享受的阿兹的脑袋猛地一甩,飞刀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正中那流氓的后脑勺。他惨叫一声,便不再动弹。眼看自己的老大被干掉的恶棍们失去了理智,愤怒而不管不顾地径直向着我冲来。面对此情,我只是从腰间另一侧的口袋中取出一杆上下镶嵌着两颗宝石的短柄源石法杖——实际上大概只有手掌大小,与其说是法杖,不如说是文玩饰物,低声吟唱着:
“血火同源。”
猩红色的炽热火焰在暗室内喷射而出,那几个急匆匆冲过来的恶棍被灼热的炎流吞没,凄厉地惨叫着,满地打滚试图扑灭身上的火焰。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在他们身上的火焰一点点熄灭的时候,那十来个人也彻底没了气息。
一切宣告终结后,我将还没有恢复清醒的锡兰和黑先后抬出了那个已经开始燃烧的房间,安置在老城区街道一个隐蔽的角落里,然后紧急呼叫了汐斯塔官方的人前来救援。及时赶到的急救人员帮锡兰和黑服下了解药,防止迷药对身体的进一步伤害,然后紧急送往市中心的医院进行进一步的观察和治疗。经过短暂的检查,确认两人只是被下了药,并没有什么更多的伤害。
“博士……”
在通知赫尔曼市长后,锡兰微弱地喊了我一句。她的眼神迷离着,身体像是灌了铅一般地沉重,似乎是迷药的后劲导致的虚弱。而黑依旧双目紧闭,看着是因为被下了过多的药物而依旧精神恍惚。
“对不起……”她抽噎了一下,眼中饱含着晶莹的泪水,“我太任性了……”
“没事就好。”我坐在床边,努力挤出了一句话来安慰她。锡兰低声呜咽了一声,好不容易止住了哭泣,看了一眼躺在隔壁的病床上,还没有苏醒的黑,橙色的瞳孔骤然收缩,浑身上下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止住了片刻的哭腔又在挣扎之中从咬住的嘴唇间漏了出来,变成了嚎哭。
“博士,博士……”她泣不成声地哭诉到,“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责怪博士,我不该乱跑的,都是因为我,黑,黑她才……”
我愣了一愣,望着不知不觉中靠到了我肩膀上,哭成泪人的锡兰,嘴角却泛起了一丝无奈的笑容。
“没事了,没事了,黑还好好的。由我在,不会有事的。”
锡兰楞了一下,哭得更加凄惨了。原本要强固执的大小姐,这个时候却埋在我怀里放声哭泣,丝毫没有顾忌闻讯赶来的市长还有罗德岛的干员们,不停叫着“对不起”地自责着。
于是,第二日我们如约在酒店高层的餐厅会面。我换了一身准备好的黑色西服,而因为前一日发生的事,锡兰似乎很重视这一场宴会——一袭水蓝间白的连衣裙,略施粉黛的姣好面容,在现身的那一刻显得光彩照人。
“博士……今天我好看吗?”
在同黑一起步入装潢华丽的私人房间的那一刻,锡兰有些紧张地询问着我。
她高挑的个头,恰到好处的身形,被连衣裙收紧的腰身,以及刚好将裙摆上部烘托出来的圆润臀部,再加上一对修长纤细的美腿,典雅中不失性感,如现代画中的古典美人一般,让我不由得地叫了声好。
“汐斯塔气候炎热,而带着水蓝与白色的裙子恰好给人以凉爽的感觉,再配合你苗条优美的身段——能见到这样的你,这一场小宴不吃也值了。”
我微微一笑,十分自然地说出了赞美的字句。
“真,真是……博士怎么这么会说话……”
被我夸赞的锡兰面色微微发红,有些羞涩地别过了脸。我一边欣赏着她可爱的表情,一边向她身后看了一眼——黑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用那一如既往的冷峻目光望着我。很明显前日的失误也让她极其自责,所以今天即便锡兰的会面对象是我,也执意要前来吧。
“那么,请。”
我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和锡兰一同入座,而黑只是点头,用眼神示意自己不必了,随后侍立到后侧。
在房间温暖的灯光下,晚餐一点点被送了上来。先是奶油蘑菇汤,然后是作为主食的牛排、龙虾、烤鱼、凉拌生蚝和素烧西兰花,接着是沙拉,同时还有一瓶维多利亚产的红酒。黑默默地为我和锡兰满上红酒,我们两人举杯,轻轻一碰,然后将红酒各自喝净。
“小姐,请注意不要喝太多。”
“知道啦知道啦……”
在为锡兰上酒的时候,黑总是会低声絮絮叨叨地提醒着,而锡兰也会笑着回应。望着她们和睦的样子,我忍不住在嘴角浮现出了一丝温柔的笑意——她们的样子,让我想到了曾经的自己和凯尔希。而在我终于回过神,放下酒杯时,锡兰用着有几分讶异的眼神望着我。
虽然没开口,但是我似乎已经猜到了她的想法。
“你是不是认为……我永远是个心狠手辣,做尽脏事的恶魔,不会这么容易笑的出来?”
锡兰同样放下酒杯,摆出一副优雅的样子,眼神却像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闪躲着,默默地开始夹起一块牛排放到盘子里,熟练地刀叉并用开始切割起来。看着这幅样子,我就知道她的答案了。
“唉……还是没有明白啊。”眼看锡兰依旧是一副理想主义者的样子,我不由得叹了口气,同样开始动起刀叉吃菜,“锡兰小姐不会以为,有人天生就喜欢做坏事,做脏事吧?”
“那是什么意思,难道逼死罗德岛股东的传言、残忍的恶魔名号还有未经审判就处死克洛宁等人的事迹,都是空穴来风吗?”
似乎被碰到了逆鳞,锡兰也收起了那副对我颇有好感的优雅亲和的样子,带着几分嗔怒,毫不客气地顶了回来。
“正义和光明很好。所有人其实都想做个好人,但这个世界啊……只会做好事的人是生存不下去的。每个领袖的手上必然都满是肮脏的鲜血,做尽了背信弃义的脏事,才能维系追随自己的人。”我望了一眼窗外汐斯塔市内辉煌的灯火,如自言自语般地说道,“为了维持稳定,总要有人负责消除那些不和谐的声音;为了维护家族和团体的利益,总要有人在暗中做没良心的事情。小姐啊……关于你我不做评价,但你的父亲,还有黑,我想你或多或少也知道他们做过什么吧?难道你敢说,他们从来都是坦坦荡荡?难道你能肯定,他们从没有做过违背良心的脏事?”
我的发问让锡兰一下子怔住了。很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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