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以为我应该知道吧。
「很久以前,便传闻老二不是杜家的亲骨肉,可那天的事,这刻重新谈来应有些可信的,当晚离开书房,那个…他…特别把我拉回房里,嘱咐我以后别在家人面前,尤其是…父亲还是太爷面前提及阿伟的身世。」
「唉!妳也不用试探我,我其实也不清楚。与大哥结义二十多年,兄弟间几乎无所不谈,唯独此事无法启口。」
这个案外案,杜家人可以选择逃避,也可放下,或者是完全的承认。然而他们却集体的采取装傻,杜子伟在成年前更是一直潜藏,伪装一个懒怠的纨绔子弟,一副理所当然的姿势,他是有本钱装的。大家尽可拖延和故作不知,企图获得一些妥协。命运可不由人静静等待在一侧,旁观的人辗转煎熬,但结局最终会逼迫他们走向注定的位置。老大爷可还是健壮的活着,他的健康状态可强过义兄数倍。
近日阿兄的失联让我特别的担忧。
「妳也别太上心,老二绝对有杜家的血源,而且老二不是绝情虚假的人,我自认在识人方面也有一套的,杜家这代人都会和和美美的相安无事的。」
我不知现在步心语知道多少,或许只会以为杜子伟那浪荡的性格从小就被自己公公排异在外,所以子伟的那份承继权被排除了,造成那天大哥只对杜家余下的三人施压。
……
这番叙述之中的纠结、困惑,倒也可以揣度出一二事了。尤其借种那事,启始自是由`此种下。
「后来呢?」
「你指那天…,还是……怎么与公公……,浴室你不……就…就只说那天的事,公公撇下一句“你们三个看着办,给你们两个月”的话,柱着手杖、扶着自己轮椅走了。…头几天里…我们俩就…这事,在我的认知…,算算是不了了之。」
恐怕不是她想的……子坚其实更当一回事吧,他那么孝顺,兴许借种的预谋早就萌动,就步心语这傻妞…,但我也不能将男性那阴暗的一点心思全道破,这是诋毁自己好友与子侄、师生情谊的。人不是完美的,我何尝没有猎美的暗恶心思,这只能说雌雄浪漫看法的两极差异而已。
「而子正,后来可就十分的决绝,勇敢的放下那段…姑且认为“情伤”吧,……在你家乡这种事……倒十分开放,这类关系…能…有法律保障……。你是小叔的长辈,认同…算了,我听老管家说公公安排了一连串的相亲,他都去,但是杜家人脾气都一个样,最后都没谈成一人。」
「苦了这小子,我倒没那么前卫,这事若发生在我家小宝身上,我也会反对,但倒不会那么严肃对待,四十多岁才想婚的人,哪会看重那一个本子,我家乡那个李大导演拍过这类伦理题材电影,很有可看性,事已发生,当事人的感受比较重要。」(致敬囍宴)
据说子正更沉默了,这小子一辈子不都那个样,沉默两字是不存在他字典的,星期五他离开的早,实该找他喝一杯的。
小语又说后来家里变得更冷清了,这应该是她跟子坚的关系吧,三哥跟子伟说的九个月不回家应该就要发生了,看她如何坦白,时至今日这秘闻就等当事人亲自来说。
「后来…后来就有浴室那事了……」
「刚才说的…你…你也听出一些关键…还要说下去吗…,唉!」
她自言自语的叹气,见我不为所动,她仍就怕我不…理她。
「事实上,…一切都源于为公公洗澡这样的小事引起的,虽然听起来有些不可思议。……真的,但确实如此,完全出自那次车祸他挡在我身前救下我的感激,几次…,那段日子,他的情绪波动很大,陷入了一种颓丧的状态,似乎有点自我封闭……那个时候,我实在看不下去了。在大桑的浴室,我很…常常去享受三温暖的舒适,偶然遇到…几次…很自然的帮忙他洗澡没有过多的考虑,一切发生得很自然,直到发现他……」
「他…拿我的内裤……那样……,起初我很……生气,几天中躲着他。后来,公公在浴室内摔了……,我自责起来了,男人…有那些…发泄…公公也有难处…最后又原谅他了……」
这是公媳扒灰节奏的启始?还是子坚计谋的目的?
「那次起我又开始帮他洗澡……,然而过了两天,他竟要求我给他一件…没洗过的……」
「我怎么可能为答应……,接着又起疏离的隔阂。接下的日子,公公都拒绝任何人去照理他,或是一星期不洗澡,杜管家又说他半夜自己下楼独自洗浴,这样的行为,看在大家的眼里都很不放心,他们父子又做了一番沟通。」
那次她没去,但她走在门口听到公公焦躁又愤怒的咆哮声,接连摔了不少器物。不用说子坚又换来一顿骂,外面听不到内容,当然事后她问来依旧仍是传嗣生孩子的牢骚。
「两兄弟在私下里碰头,进行了一番深入的交谈。子正坚定无疑,毫不动摇地坚守着自己的性取向,他倒是说出你那套不婚原则,同时转而劝劝自己大哥,鼓励他快要一个孩子。或许你能理解,他的心情如此复杂…他都那样了,那时连与弟弟的交谈都变得困难,更别提人工受孕、试管婴儿、或是抱养等等。尽管讨论过,但最终他们决定再度拖延下去。」
拖延是一个方案,也是为麻痹众人,尤其是小语。听到此,我已确认子坚早有预案,这是我教过学生们Plan B的重要,而子坚的B计划只是在等一个契机。
这是拿石头砸脚,坑师啊!
「直到我跟子坚委婉暗示公公的异常行为…」说到这个小语还是很难为情的。
如果浴室的偶遇是一开始的计划,那说明内裤的出现是故意的诱饵,小语是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一次又一次将内裤暴露在大哥面前,没人牵线吗?
「我那时还不完全弄清楚他的病况,以为他那处伤只要调养几年就好,我查阅过医疗文献,有人刻意不性,维持着无性生活。为此小语特意说出来试图让他吃醋,就说晚上她刻意留一套内衣裤在更衣室的事。」
竟是小语主动的?这两夫妻真是想到一块了,简直火上添油,这下不燃爆才怪。
这傻妞,想一次彻底解套,解决公公不理性带给兄弟俩被连累、招罪的局面。为回报公公的救命之情,嘴上不答应提供内裤又心软放了;原本为提醒丈夫公爹的不当行为,自鸣得意以为丈夫会为她吃醋,甚至因宠爱她去找父亲摊牌。
我抬起头,有些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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