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下来之后,王野第一时间问出了最要紧的问题。
「这文通城里面许进不许出的阵法,又是谁布置的?还有这种……连散仙法 力都能够剥夺的阵法……」
「不知道……」
面对王野的问题,对面的姜坛主也是摇着脑袋,一脸的无奈,事实上,这些 问题他也想知道,要知道,前两日的文通城,可以说是风平浪静,没看出有丝毫 不妥,甚至整座城市,都在举办着酒神祭,可谁知道一夜之间,全城尸变,那些 数以百万计的百姓,大多数都变成了行尸,更有甚者,在睡梦当中悄悄尸变,而 当时姜坛主正在闭关,发现异状的他刚刚冲天而起,浑身法力就消失了个无影无 踪……
听到姜坛主这么说,在场的楚清仪和王野都沉默了下来,显然,全城尸变这 种事,是有人刻意为之的,还有那许进不许出的阵法,以及夺取他人修为的阵法 ,都是幕后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无形的操控着,至于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究 竟还在不在文通城里,谁也说不准。而且了,整个天师府分坛,按照姜坛主所说 ,完全就是毁灭性的损失,全坛上下,除了他这位坛主之外,侥幸存活的,不过 十多位弟子,刚才的那一番拼杀,又损失了四五名弟子,余下的,只剩下了此刻 在花船上的这些。对于文通城里的这些行尸是如何来的,姜坛主也不知晓,起初 王野还猜测是阵法,但被姜坛主否定了,因为在全城混乱起来的那个时候,姜坛 主修为还在,并没有感知到阵法,等到感知到阵法瞬间开启的时候,姜坛主的修 为,也全都消失的一干二净。也就是说,如果是有阵法将全城的百姓尸化的话, 那么这个阵法绝对是要在剥夺法力的那个阵法前面,启动的瞬间,不可能瞒过还 是散仙的姜坛主。何况,如果阵法管用,现今残存的天师府分坛弟子,还有那些 酒楼当中的百姓,不可能不受到波及。阵法不可能还残留一些百姓和弟子,没有 让他们尸变,因此,不可能是阵法造成的。
不过……既然不是阵法,那是……
就在楚清仪和王野绞尽脑汁思索的时候,花船当中,突然传出了一声声的惊 呼声,听到声音,楚清仪和王野几乎是瞬间绷起,此刻花船中的每一个人,虽然 暂时的歇息了下来,但紧绷的神经,并没有丝毫的放松,听到呼声,几乎是在瞬 间都从地面跳起,然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
只见在花船的一间房间里,行尸已经被清理了干净,桌面上还摆放着酒菜, 看样子,似乎是被人动过,而房间里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天师府分坛弟子,那名男 弟子,此刻正捂着喉咙,痛苦的在地上打滚,而那声尖叫,正是已经吓傻了的女 弟子发出的,只见女弟子呆呆地站在房间门口,身子微微发颤的看着那名在地上 痛苦打滚的男弟子,男弟子滚了几圈之后,就彻底的没了声息。
「怎么了?」
王野和楚清仪一脸的诧异,刚要上前,却见那原本没了动静的男弟子,突然 身躯以极其诡异的姿势扭动了起来,「咔嚓……咔嚓」,骨头碎裂的声音,清晰 地在每个人的耳边响起,接着在众人惊骇莫名的神情当中,那身躯扭曲成麻花状 的男弟子,从地上慢慢的站了起来,全身的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成青灰色 ,下面的血管,都根根爆了起来,空洞的眼眶,更是不停地上翻着,只余下了眼 白,看着众人。
接着,就见那男弟子嗷呜一声,照着门口吓傻了的女弟子扑了过来,就在这 一瞬间,女弟子只感觉眼前人影一闪,楚清仪已经出现在了男弟子的身后,单手 抓住了男弟子的长发,手起刀落,照着脖颈狠狠一划,鲜血喷涌,皮带肉,尸首 分离。
「噗通」一声,男弟子没了脑袋的身躯,重重的跌落在了地上。而那脑袋, 则被楚清仪单手提着,粘稠的血浆和皮肉,滴滴哒哒的落在船板上。
楚清仪的果敢,震慑住了在场的众人,一些个弟子,看着满脸凝重的楚清仪 ,只感觉一股凉气顺着脚底板窜了上来,起初这些男弟子还觉得楚清仪国色天香 ,时不时要多看两眼,但此刻看来,自己的这位天师府师姐,才是真正的狠人啊 !该断则断,毫不拖泥带水,不圣母,不犹豫,而且手段残忍狠辣,说是狠辣吧 ,但是又做的很对,在伤亡扩散之前,及时止损。一时间,便连一旁的王野都微 微愣了一下,没想到楚清仪出手这么快。
解决了这名男弟子之后,楚清仪看向一旁还在呆滞中的徐晓,将手中的那颗 头颅,放到了徐晓面前。
「将他的尸身一并处理了,沉入湖底!顺便看看,身上有没有被行尸抓过的 伤口!」
「哦……哦……好!」
徐晓这才反应了过来,后知后觉的将男弟子的尸体拖了出去。
而楚清仪,这个时候已经将目光看向了那名女弟子,开口道:
「怎么回事?」
楚清仪一句话,众人也全都回过神来,接着,齐刷刷的目光,瞬间聚集在了 那名女弟子的身上,在事发的时候,只有这名女弟子在现场,因为那名男弟子为 何突然会尸变,也唯有这名女弟子是知情者,因此,所有人的目光,几乎瞬间就 聚集在了那名女弟子的身上。
此时的女弟子,还没有从刚才的一幕幕当中回过神来,被众人的目光看中, 登时便感觉压力无穷,而这个时候,出去处理尸体的徐晓也回来了:
「师姐,尸体全身都看遍了,没有发现咬痕和抓痕……」
「也就是说,是突然之间尸变的?」
楚清仪眉头一皱,再次看向了那名女弟子。
此时此刻,那名女弟子才有稍许的回神,只见其一脸恐惧的道:
「我……我也不知道,齐云师兄他,他只是体力消耗太严重了,吃了一些菜 ,喝了一口酒,然后就……就倒下了……」
「菜?」
楚清仪一愣,走上了前去,看了看饭菜早已经凉了的桌面,随即又看向已经 围过来的幸存的所有人,开口道:
「有人和他一样,吃了饭桌上的菜吗?」
楚清仪转头,看着众人。
见没有人答话,又开口问了一遍:
「有人吗?如果现在交代,或许还有的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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